【江山风雨录】 第十三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【江山风雨录】 第十三章


  ……

  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我和小晴在一座山中,那座山好高好高,高到连白云都
在它的脚下。

  在那座高山中,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,我和小晴在那宫殿中,在一张非常
豪华的大床中,很温馨地拥抱着……我觉得小晴的身子很温暖……很温暖……

  我的手,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小晴柔软的身子……小晴软弱无力地推着我:
「……霖哥哥,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

  ……

  ……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……似乎耳边还有声音在轻轻地呼唤:「公子
……不要摸……公子……不要……」

  我费力地撑开双眼,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淡雅脱俗的娇脸,那娇脸红红的,但
眼里又含情脉脉的。

  我楞了半响……这……这是谁?

  「公子您醒了!」一个清脆的少女之声带着惊喜叫道。

  我随口「唔」了一声,脱口问道:「你是谁?」

  旁边这少女轻轻道:「公子不记得了么?在云来客栈中你为了救我爷爷,被
打晕了……」

  云来客栈?客栈?

  哦,我记起来了!

  我确实是被打晕过去了。……

  我撑着想起来,才发现我的手此时正放在这少女的两腿之间!

  我楞了下,猛然抽回了手,一下子胸口传来一阵剧痛,我「啊」的大叫一声,
又重重地躺了下去。

  旁边少女一惊:「公子!」

 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:「我没事。」

  其实真的是没事么?应该是没死才对吧!

  这少女扶着我起来,我深呼一口气才尴尬问道:「我昏迷多久了?」

  「公子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呢。」少女回道。

  「什么,三天三夜?」我一惊,我竟然昏迷了那么久。

  「对呀,这三天三夜,你迷迷糊糊的,可把我急坏了……这三天你总是…
…」少女言语一顿,脸色又是微微一红……似乎觉得不应该这样说话……

  我倒是没注意这些,这时才细看了一眼周围……这一看,咦?这不是我房间
——不是我在那如意书斋的房间。

  我疑惑地问道:「这……这是什么地方?」

  少女又轻轻地回道: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……」

  「什么,你也不知道这是哪里?」我更是疑惑。

  少女「嗯」了声,道:「这山洞……」

 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,我耳边又忽然响起一声佛偈:「阿尼陀佛!」……

 

  ……

  我在一座山中,不过这不是我梦中的那座高山,是一座我不知名的山,山有
山洞,我就在这山洞里。

  我面前站着五个和尚,穿灰衣的和尚。

  和尚神光烁烁,祥和平静,乃是得道之僧!

  旁边还有那拉二胡的老头——名字叫姬曹,和他的孙女——姬千鹤。

  那少女已经说明了些少过程,我是被这五个和尚带来这里的,他祖孙两也是
……

  这五个和尚大致跟我说了一下当日的情形:我被打伤,差点死掉,伤我的是
武林中黑道排名第五的一个武林败类——情魔羽无双!

  墨夫人和灵灵没事,更令我想不到的是,墨夫人和灵灵,居然会武功!我被
救走时,她们母女正和人打斗!

  当时场面是一片的混乱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。

  伤我的那个羽无双,乃江湖上人见人诛的一个黑道人物,他是江湖上一个最
残忍、也是最好色的一个淫贼。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清白女子被他糟蹋!

  我狠狠地一握拳头,怒道:「此贼我一定要宰了他!」

  话一出口,我心里不禁又叹了声:哎……我有何能力去宰了他?

  那五个和尚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,道:「少施主不必过于悲观,世间种种,
自有报数……少施主眼下还是先治好伤再说。」

  我叹了口气,拱手道:「小子在这谢谢诸位大师的救命之恩,日后……」

  我话还没说完,和尚已经截住了,亦是叹了口气道:「少施主严重了!缘生
缘落,无需菩提……其实,少施主之性命,能否救回……还是未知之数……」

  我闻言心一梗……

  「少施主所受的伤,说来……其实也不全算是伤,又兼中了一种毒!」和尚
道。

  「中毒?」我楞神道。

  「对,少施主中了那羽无双的情魔毒!」和尚噤声道。

  「情魔毒?」我问道。

  「对」和尚应道。

  「什么是情魔毒」我问道。

  和尚稍微呼了口气才道:「这情魔毒,自然是与那情字有关,少施主若想活
命,还需请抛开世间种种虚幻才好……阿尼陀佛……罪过……罪过……」

  我奇声道:「大师这……」

  「阿尼陀佛……罪过……少施主以后会知道这解毒之法……我这有本解毒之
书,已传于这位女施主,你可与她共同参详参详……阿尼陀佛……罪过……罪过」
和尚低头拜佛道。

  我还想问清楚怎么回事,和尚却一挥手,道:「阿尼陀佛,少施主,贫僧改
日再来看望少施主,这山洞非常安全,食物也储蓄足够三个月的,若少施主三个
月内不死,性命就算保住了!」

  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严肃郑重道:「少施主切记,不可离开这山洞太远,
如到时寻不着少施主,少施主必死无疑!」

  我凛然一惊,道:「大师……」

  突然和尚一提起姬曹,眨眼间就不见了!

  ……

  ……

  山洞里留下我和姬千鹤。

  姬千鹤垂头站在我面前,双手紧抓的衣服,似乎很紧张,不敢抬头看我。

  我奇怪问道:「你怎么了?」

  见姬千鹤不说话,我又问了一句:「你不是也中毒了吧?」

  ……姬千鹤银牙紧咬,一会,姬千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抬起那已经透红
的脸,睁大眼睛看着我,一字一字对着我道:「公子可愿意永远不抛弃千鹤?」

  我闻言很是奇怪,莫名其妙道:「千鹤你说什么?」

  姬千鹤又一次一字一字对着我道:「公子可愿意永远不抛弃千鹤?」

  我此时才认为自己是字字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我以为姬千鹤自幼就跟她爷爷浪迹天涯,尝遍了人间苦楚,害怕被这世间遗
弃,所以才问我这样的话。

  想到此,我心一酸,脱口道:「我怎么会抛弃你?」

  姬千鹤闻言,全身像是松了口气,盈盈向我一拜,道:「谢公子!」

  我吓了一跳,赶紧把她扶起,道:「你这是怎么了?」

  姬千鹤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道:「公子,以后姬千鹤就是公子的人了……」

  我更是又吓了一跳:「什么?」

  姬千鹤幽怨道:「千鹤蒲柳之姿,亦不敢高攀公子,若得公子不嫌弃,就是
日后能跟随公子侍奉左右,千鹤也就心满意足了……」

  我头都大了:「千鹤你这是怎么了?你不可妄自菲薄,人无贵贱之分,你我
萍水相逢,你不可……」

  我的话还没说完——「公子!」千鹤已经打断了我的话。

  姬千鹤悠悠叹了口气才幽怨道:「公子这三天三夜一直是迷迷糊糊的,公子
真的对这三天来的记忆全忘了么?」

  这三天的记忆?我还是真的没什么印象。

  我道:「说真话,我真是对这三天没一点印象……难道这三天来发生了什么
事?」

  千鹤又是幽怨地看着我,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忍不住问:「……不是真
的发生了什么事吧?」

  千鹤终于是「哎」了声,眼睛盯着我神情无比肃穆道:「……无论发生什么
事,都过去了,我现在只想问公子一句,公子是否愿意永远不抛弃千鹤?」

  同一句话,但我却明显感觉到千鹤竟然有一种期盼和绝望的情绪!

  我暗暗心惊,尽管千鹤出身低微,但我肯定这三天来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,
才令千鹤有此一作!

  我意识到,千鹤之言,不可视作儿戏!

  倘若我的答案是否定的,后果定然不堪设想!

  思前想后,种种考虑后,也肃穆道:「千鹤严重了,同难之人,即是同心之
人,岂有抛弃之理?」

  千鹤得到我的答案,神情一松,再次盈盈拜道:「谢公子!」

  我又连忙扶起:「岂敢!岂敢!」

  千鹤看着我这着急样子,「噗嗤」一笑,道:「公子怎变得如此多礼?以后
公子就当千鹤是身边的奴婢,随意吩咐就好啦。」

  我暗忖:这千鹤身子虽然瘦弱,但论容貌却绝对称得上是上上之选,如能给
她过上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,说不定这百花城的「百花四魁」,会变成「百花五
魁」!

  她怎的如此的轻易把自己给送了出去!这其中一定有蹊跷!

  莫不是她从小就被欺负惯了,一见到我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?

  我摇了摇头,我倒不觉得我有何能耐,能做任何人的稻草——估计现时的我,
连稻草根都说不上。

  我看了千鹤一眼,道:「千鹤……能否告诉我,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」

  千鹤闻言,瞬时霞飞双颊,低头羞涩道「公子……真的不记得了么?」

  我道:「真的不记得了!快告诉我,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?」

  千鹤声音更是低得像蚊子一样:「千鹤告诉公子,公子……可莫要嫌弃千鹤
啊……」

  ……

  ……

  少林室内,密室之中。

  苦悲大师合掌向金佛一拜道:「阿尼陀佛,我佛慈悲!」

  遂又向面前那五个灰衣僧人问道:「你们真是亲眼所见?」

  这五僧,当然是慈心他们。

  慈心回道:「阿尼陀佛!师叔,我们五人确实是亲眼所见!」

  苦悲大师又一声「阿尼陀佛!」

  之后神情庄重道:「一切皆有定数!我佛门九个真佛『圣僧』,现已全数迎
送归门!待那『圣僧』真身现身,我佛门定可再度佛光普照,度普度众生!」

  慈空合掌道:「不过师叔,那刚寻着的第九个真佛圣僧,他现乃身中那情魔
羽无双之情毒,这个……」

  苦悲大师微微一笑道:「武林中人皆以为那羽无双之情毒无药可解,不过这
区区下作之毒,又岂会难倒『玄洞三老』?」

  提起这「玄洞三老」,这五僧饶是静心禅偈已颇得门道,亦是脸色巨变!

  看到五僧之神情,苦悲大师转身面向那金佛,徐徐道:「现金乃是我佛门危
难之际,你们也该知道了……」

  苦悲大师又转身面对五僧,神情肃穆道:「我少林寺,自苦字辈以上之僧人,
只剩两个,就是老衲和我那苦乐师弟。」

  五僧闻言,又是稍稍吃了一惊!

  这少林寺苦乐大师,是这苦悲大师之师弟,同时也是上上任少林寺掌门无恨
主持之入室弟子!

  与苦悲大师的悲天怜人,受到一众佛门弟子和武林中人的敬仰不同,这苦乐
大师,在佛门之内,就算是在武林之中,众人对他亦是一直颇有言辞……

  由苦乐大师这苦乐之名,亦可想得出,这是苦中作乐之意。

  而这苦乐大师也确实是个苦中作乐之人:他十二岁被当时的少林主持无恨大
师带入林寺,本以为少林主持带入少林之人,一定是天资聪颖的。

  但令人意想不到之是,这苦乐大师入少林后,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功皆是下下
之辈!

  当时许多的少林普通弟子,佛法和武功都远胜于他!

  别的少林弟子念经,是敲木鱼的,他是敲大鼓的!

  别的少林弟子练武,是到佛戒堂练的,他是到厨房里练的!

  别的少林弟子化缘,是端着钵子去感化度缘的,他是拿着大刀去黑吃黑的!

  ……

  苦乐大师当时的一切,皆是想人之不想、做人之不做!

  当时对于他的言行举止,许多少林弟子都不止一次想劝无恨主持,把苦乐大
师逐出少林!

  就连当时的武僧殿的殿主也对无恨主持进行劝说!

  但又出乎众人意料的是,无恨主持不但不把苦悲大师逐出少林,反是处处维
护,还让他在三十三岁那年,就可以走出少林,自由入那武林尘世中去!

  少林寺寺规之严,天下闻名,凡是少林弟子,在三种情况之下方可走出少林:
一是有令在身。

  二是武功高到可以接住少林主持之百招而不败。

  三是被逐出少林。

  当时苦乐大师在三种情况都不符合之下,居然可以自由出入武林!那就引起
了其他的佛门弟子的不满!

  主持无恨大师当时为了平息众怒,列出了第二条,说苦乐大师可以接住他的
百招而不败。

  但当时无人相信!这苦乐大师,一直儿儿嘻嘻的,怎可能接住少林主持的百
招而不败!

  武功出少林!

  这少林主持的武功,不能说是天下第一,但起码武林中,也找不着几个敢说
是一定能赢得了少林主持之人!

  这天下第一大门派掌门的武功,自然是高之又高的!

  说当时那异类般的苦乐大师,能接住少林主持的百招而不败,绝对是令人难
以信服!

  无恨主持无奈之下,就提出:如果少林寺内,有弟子可以打败苦乐大师,此
事不但作罢还会将苦乐大师终身困禁于少林寺中!

  当时人人都以为,苦乐大师,要老死于少林寺中。

  但少林弟子跟当时的苦乐这一比武下来,还真的让人感到什么叫「人不可貌
相」!

  少林寺中人,没有一个弟子可以取胜!

  就连当时的罗汉堂、达摩院、武僧殿、藏经阁、外寺团这五位分主持,对上
当时的苦乐,都没能取胜!要知道,这五位分主持,在少林寺学武都超过四十年!
而苦乐当时在少林寺学武之年份,仅仅为其之一半!况且苦乐被带进少林之时,
尚是无武功底子的!

  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,与苦乐大师比武之一众人,却也没一个是败的!因为
都是比成平手!

  然而,当时武林中一些高手就知道,如果一个学武之人,无论是面对武功高
或者武功低之人,都能打成平手,那么此人之武功,一定是已经远远超越了那些
与之比武之人!

  ……

  ……

  这苦乐大师自走出少林至今,已有五十余年,这五十余年来,有关他的生死,
武林中一直是众说纷纭,并无确凿证据可指出其生死。

  五个分主持虽然隐隐猜到那苦乐大师可能还尚存人间,但此刻由苦悲大师口
中亲口说出,倒也是稍微吃了一惊。

  苦悲大师见状,清吟笑了笑道:「我那苦乐师弟,世人皆以为其放浪形骸,
其实老衲与师傅,心里澄清得很,师弟他无论天赋还是勤苦,皆为我佛门之少见,
他倒是游戏了人间……其实师弟他这数十年来,也一直在寻找我佛门『圣僧』
……」

  ……

  ……

  我听完千鹤之话,大吃一惊!

  随后心虚结结巴巴道:「千鹤你……你这三天真的在做那个?」

  千鹤脸都红透了,耳不可闻地「嗯」了声。

  我的天!

  千鹤这三天竟然……竟然一直在不停地吸允我的肉棒!也就是说,她吞我的
阳精和尿液,一直吞了三天!

  我流着汗,不停「咳咳咳」地咳嗽着。

  千鹤又羞涩细声道:「公子不必难为,这是千鹤自愿的……我爷爷也知道
……」

  「什么?你爷爷也知道?」我又是大吃一惊!

  我更大声地咳嗽着……

  好咳一会儿,我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一句话:「你……咳……你……咳咳…
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……咳咳……」

  千鹤见我之状,嘴唇轻抿一下,笑道嘴,道:「原先听那些大师说公子是
『圣』什么,想必是说公子是个圣人君子呢……」

  我心虚诺诺道:「我哪是什么『圣人』,只不过……」

  千鹤不等我说完,用她那顺从的眼神瞟了我一眼,轻轻道:「是公子要我做
的……」

  我这下直接是一个震惊:「什么?是我要你做的?」……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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